“你许诺过的,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南宫恒温和地看着他,“这就是我现在想做的,舒年,你会答应我的,对吗?”

话已至此,舒年没法再拒绝了:“我去洗个澡。”

“好。”南宫恒说。

六角楼的一楼有专为南宫恒修建的浴池,舒年借用了一下,很仔细地洗了一遍。

洗过澡,他罩上了一身南宫恒的道袍,很羞涩地返回房间,坐在床上,淡粉的脚趾微微蜷缩着。

他里面什么都没穿,只有宽松的竹青色道袍,衣襟微敞,下方露出两条雪白的腿,哪里有半分道家清心寡欲的模样,反而是活色生香,勾人心魄。

南宫恒定定看了好一会,才执起毛笔:“有些舍不得让你脱下来了。”

舒年面红耳赤,手指哆嗦地解开道袍脱了下来,放到一旁,将身体全部暴露在了柔和的灯光下。

刚沁过泉水的肌肤莹润光泽,泛出微粉,如雨后桃花,鲜妍娇嫩,花瓣被雨水打湿,飘零而下,锁骨下方落着当中最漂亮的两朵。

他拢着腿坐在床上,肩头微微瑟缩着,不是冷,只是被南宫恒看着太过害羞了。

南宫恒凝视着他的目光极认真,似是在一寸寸地丈量画布,被他来回看过几遍,舒年忍不住缩了缩身体,低声问:“需要看这么久吗?”

“太漂亮了。”南宫恒说,“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舒年脸色通红,闭上眼睛平躺下去:“你想怎么写……都行。”

“好。”

他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南宫恒微哑地应了一声。

南宫恒执着毛笔,笔尖上蘸了蘸淡红色的水,第一笔落在了舒年的颈侧。

他写得很慢,一笔一画分外工整,笔尖柔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