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地眼冒金星,但想想傅挽月竟敢拿木杵那样对她,他就把桌上的砚台一脚踢下去,砸到傅挽月脚上。
“啊!你这只秃鸭!”
秃鸭这个词一下就伤到了严铮的自尊心。
他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运,竟然穿到了一只小黄鸭身上!
穿到鸭子身上就算了,他现在连毛都没有,简直是生无可恋,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说不定还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他砰地跳到地下,视死如归地要往柱上撞。
傅挽月察觉到不对劲,一把拎着他的鸭头,把他给提起来。
“你想寻死?”
“至于吗?刚才我用木杵给你治病,又不是要吃了你!”
严铮脸色一黑,想到刚才她对自己做的混账事!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这女子还好意思说出来,哪个大家闺秀屋里会备那种玩意,她甚至还用木杵把他给……
忍了又忍,他还是忍不住啄了傅挽月一嘴。
“嘎嘎嘎嘎嘎。”快放开他。
傅挽月拍了拍他的鸭头,“你傻不傻,我都没吃你,你就去寻死,万一下辈子投胎,投得比鸭子还惨怎么办?”
“你是赶着投胎变成猪吗?”
严铮:“……”
傅挽月干脆气死她算了。
他一介首辅,才穿成小黄鸭的第一天,她弟弟一直就嚷嚷着要吃他。
来到河虞县以后,他也难逃被吃的命运,差点让罗婆给杀了,给傅乘舟做盘中餐。
他都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傅家天大的恩情,今世要做牛做鸭还他们一家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