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就好。

她没再理严铮,自个骑马上山去采药,快活得不行。

一日后,陆总督带人亲自上门,将傅乘舟给领走了。小家伙当初知道自己不是傅家亲生,闹得还是挺厉害的,现在到了要走那天,反倒是不哭不闹,一言不发了。

“姐姐,这是我给你画的画。”

他从包袱里抽出一张画卷,卷上画的是两个小人和一只小黄鸭,戴银簪的人是傅挽月,她背篓里背着一只小黄鸭,正弯腰给小孩擦汗。

傅乘风看画中的人没他,心里倒没有多难过,乘舟这孩子是傅挽月带大的,两人间的感情自是比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深。

他伸手揉揉乘舟的脑袋,取了一套笔墨纸砚让他收下,“这是舒雅斋的文房四宝,我特意托人从京城带过来的,你随总督回府后,功课记得别落下。”

乘舟点头,掏出一支木簪给他,“兄长,这是我跟荣师父学来的。”

傅乘风欣喜收下。

随从见小公子同傅氏兄妹已经作好告别,踏出屋门朝院外的陆赣请示。

陆赣看了乘舟一眼。

“你爹唤你过去呢!”傅挽月小声说。

“姐姐,你最后再抱抱我好不好”

他六岁后,姐姐就没再像从前那么总抱着他了,有时候他想让傅挽月给他擦身沐浴,她都只会递给他一张帕子,让他自个擦。

现在他们马上就要分离了,乘舟眼睛里的泪水一直在打转,硬是忍着不让它落下来,傅挽月心疼地紧紧回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