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倚鹤见状,亮莹莹地笑,朝师弟挤眉弄眼,撒娇道:“好师弟,轻点,知道你最疼师兄——嗷!”
薛玄微脸色很差,扬手就是一鞭,那个“兄”字刚溜出嘴边就疼变了调,尾音急剧地上扬起来,后背随即就是一道血痕。
“小兔崽子!”萧倚鹤抓了抓背后的衣缕,大骂。
薛玄微:“手拿开。”
萧倚鹤刚把手落下,“嗷”又是一鞭子下来,他长这么大,恣意潇洒,是刚学会提剑就会杀鬼,剑意所指之处妖除魔伏,向来都是他欺负别人,何曾吃过半分的苦。
他越想越委屈,叫道:“小王八蛋,兔崽子……白疼你了……”
师尊原本躲到了内室去,衣摆刚挨着红木大榻,听见院中起落彼伏的痛喊,又站了起来,连向来淡薄的唇色都抿咬得一片殷红。
直到数着十一鞭罚尽,他才走出去,收回了罚鞭,又抬手封了他六个月灵元,似个真正的师长那般落下训话:“倚鹤,谨记今日教训。日后谨言慎行,勿要再下山去兴风作浪。”
萧倚鹤眼尾微红,委委屈屈地“嗯”了一声。
摇摇欲坠之际,他似乎看到师尊的衣袍动了,但终究还是师弟离得更近一些,将他挎在肩上背了回去。
他趴在床上,闷着脸,后背鞭风撕破的衣衫被系数除去,他哼哼唧唧骂了两声,接着就被一泼药液洒在背上,当即痛得弹起来。
“薛玄微!你小子是不是公报私仇?”
沿着脊椎往下,是一覆漂亮劲挺的肌肉,薛玄微将药干脆利落地敷上,语气冷淡:“我与师兄有何私仇。是师尊命我执鞭,仅此而已。”
他咬着枕角,没好气地说:“是了是了,师尊是你的天,你的地。早知道免不了这顿打,我就该在无致那儿多饮几坛酒再回来……哎哟,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