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侠,江湖传闻你很少出谷,这次出谷仅仅只是为了查账吗?”一边聂一鸣与聂寒江还有叶凌轩三人早已坐下,每人手边各放着一杯茶水和一点糕点。
“聂老将军,不必少侠少侠的这么称呼我,叶某受之有愧,直接叫我‘凌轩’就好。聂老将军,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吧?”叶凌轩直视着聂一鸣的双眼,没有一丝躲闪。
“方才进将军府的时候,我远远瞧见你和我们家小米粒你一言我一语,看起来感觉你们很熟啊?是认识很久了吗?”
“小米粒?是哪位?”叶凌轩并不认识聂一鸣口中的‘小米粒’,可是看他的神情,叶凌轩又觉得这个‘小米粒’,他应该很熟很熟,他转头看向与他同侧的聂寒江。“这个‘小米粒’是谁?难道我认识?”
“小米粒是我们家的幺儿,我们全家的宝,没有人不宠着她的。”聂寒江准备将那个名字脱口而出时,随后转念一想又憋了回去,用一种迂回的方法介绍。
“难道说聂将军还有个最小的弟弟?在下怎么没有听说过?还有小米粒这个名字·····难道是·····”
“老朽口中所提的‘小米粒’,其实你刚刚见过的。”
“我见过?!我见过的也就聂将军和夏二小姐还有您和聂老夫人,这位‘小米粒’是·····”
“我家小米粒,我们家的幺儿,就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夏梓曦。”聂一鸣不打算再继续打哑谜了,他不知道这个叶凌轩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充愣,反正他不想再从他口中听到其他不可思议的答案。
“什么?为何称其为‘小米粒’?”
“可能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缘分吧!”聂一鸣似乎回忆起什么。“老二,你还记得吗?那年清儿出了点意外,导致没有到产期就要临盆了。”
“我怎么可能忘记!至今为止,我一直认为妹妹早产的事情并不是意外,倒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关于这件事,在下也在接任谷主之位后,才有所耳闻的,当真是被人所害?”
“没想到叶公子也知道这事儿啊!”
“那个时候,清儿提前临盆费劲千辛万苦,几乎要有送命的风险才将小米粒生下来的,从那以后清儿的身体就受到了损伤,元气损伤的比较严重。可是让我们都很意外的是,曦儿生出来后,竟然没有一点早产婴儿的样子;白白嫩嫩的,却像是足月生下来的孩子。”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曦儿刚生出来没怎么哭闹,只是紧紧地闭着眼睛,小小的嘴巴里一直含着自己小小的食指。当时那个样子着实把我吓得不轻,还以为曦儿出了什么问题,幸好我事先早已请了赵大夫,检查之后才放下心来,什么问题也没有。”
“那为何起了‘小米粒’这么个乳名,是有什么说法吗?”
“开始老夫和她三个舅舅还有她父亲还没有想好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就想着想起一个乳名先叫着,可是就单单一个乳名也让我们想破头;直到曦儿差不多快满月的时候,京都连续下过好几天的大雪,雪很大,不少百姓的房屋被积雪压垮的同时连同那些还在睡梦中的百姓也一起被压死了,路边也有许多没有及时找到避寒之所而被冻死的乞讨;这件事因为死伤太多,就连陛下也都惊动了,陛下大怒,立即开仓赈灾救人。”
“看来当时灾情挺严重的,陛下都被惊动了!”
“其实灾情靠当地官员和周边的大小官员一起通力合作,是可以解决的。可偏偏当时有些黑心的商户与一些官员勾结,故意抬高米价,以至于后面出现了斗米千金,有的人为了那一点点的米拳脚相向,卖掉妻女,京都各处哀鸿遍野,这次惊动了陛下的。”
“清儿刚出月子就碰上这事儿,有人在这个时候想利用天灾为借口,把祸事引到曦儿和她娘亲身上,借此机会除掉她们,都被我们悄悄掩盖了下来。”
“很厉害的心机啊!利用天灾制造人祸,届时再火上浇油,就难堵悠悠之口。”叶凌轩说着,一个人名浮上他的心头———聂芸霞。他难以想象这十几年来,小丫头在夏世博和聂芸霞的哄骗之下都是怎么活下来的。
“清儿出了月子,修养了一阵子,碰巧到了曦儿快满月了,我跟清儿她娘还有他三个哥哥正想着怎么给孩子办个满月酒,谁知道清儿提议不要大操大办了,以免被有心人抓住把柄,落人口舌。她觉得一家人简简单单在一起吃个饭就好了,她认为此刻灾情救人最为重要,至于孩子的满月酒等以后再补就可以了;另外她还想带着孩子去搭棚施粥,她想让孩子感受一下她现在所生活的环境来之不易,需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