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那么小,她能懂什么呀!”
“当时我也是讪讪的笑了一下,并没有阻拦。”聂寒江摇头笑了笑。“爹,我记得第二天妹妹很早就起床洗漱,用过早膳了,然后吩咐了下人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妥当了,就随后出门布施了。”
“是啊,当真是起了个大早,我本想着我起得挺早的,顺便来看看我那小孙女,结果来到房间一看,顿时心脏悬到半空,我摸了摸被褥,冰凉的;吓了一跳,但细看下来,老夫我便知道她去哪儿了。”
“她们是去布施了?”
“是啊,我的这个闺女啊~~~~~若不是女儿身,必定比她这三个哥哥还要优秀。”
“哎·····爹,我知道妹妹很优秀,但也不要这么说你儿子我吧!”聂寒江翻了个白眼。“再说,那个时候您老人家发现妹妹和外甥女不见有多吓人吗?先是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接着冲进我们兄弟三人的屋子里,我发现你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眸中透着寒意;我就知道事有不对,在你即将唾沫横飞之前,立刻穿好衣服,拽上大哥和三弟出门找人。不过出去没多久,我们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妹妹出门前带了不少的下人,就在府门口不远处设了一两个施粥的棚子,那些受灾的百姓都排着队领着热粥。当然即使是布施,也免不了有人来找麻烦。”
“对,好像那人当时是这儿富甲一方的富家公子,仗着家里有钱,为祸一方,甚至染指妹妹。”
“你妹妹又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染指祸害的!不过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小米粒的名字就出来了。”
“啊?是什么契机?”
“当时清儿在给受灾的百姓盛粥,那个富家公子就一直围在清儿身边,企图对清儿动手动脚,意图不轨;老夫本打算让老二去帮清儿解围并带回府里,不曾想被正要领粥的一位老者打断了。”
“是啊,爹,我觉得那个老者必定不是普通人!”
“不管他是不是普通人,但都是清儿的恩人。”
“可是他的动作惹恼了那位纨绔公子,他愤怒的夺过老人家手中的瓷碗,愤怒的朝地上砸了下去,瓷碗顿时摔了个粉碎。”聂寒江说的有些口干,端起茶碗,小酌了一口。“因为老人家接下来的动作很奇怪,所以我才说他必然不是普通人。”
“哦~~~~什么举动?”这话也引起了聂一鸣的注意。
“爹,你不记得了吗?他当时在那个纨绔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那个纨绔顿时脸色变得很难看。”
“是吗?这个我倒没怎么注意。”
“妹妹看到老人家的碗被摔碎了,打算让府里的小厮拿个瓷碗给他盛,结果老人摆摆手不要,他指了指旁边没有动过的大米;他想要米,不要粥。妹妹就让人拿了个布袋子,装了些米给他。正准备走时,那个纨绔似有不甘心,趁老人不注意,反手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老人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得摔倒在地;那个纨绔放了句狠话,甩甩袖子转身就走了。”
“老人家摔倒在地,妹妹赶忙走过去将扶起。其实那个时候,曦儿晃晃悠悠的已经会走路了。因为抱着孩子不好施粥,因而妹妹将曦儿交给乳母,哪知道曦儿根本不愿意被乳母抱着,在乳母的怀里左右挣脱了一下,终于离开了。”
“她还那么小,离开了乳母,去哪儿了?”虽然这些也都只是过去的事情,叶凌轩还是为当时还很幼小的夏梓曦担心。
“曦儿从出生就莫名的很乖巧,懂事。虽然没有让乳母继续抱着,却在清儿准备将老人扶起时,就看见小小一团蹲在地上,一只手攥着落在地上的那个布袋子,另一只手在地上慢慢捡着稻米,糯米般白嫩的小手捡一粒稻米;她试着一把拾起很多稻米,可是由于手太小,她只能一粒一粒的拾起。那位老者表示从未见过如此懂事,乖巧且还十分聪颖的孩童,便问曦儿叫什么名字,清儿摇摇头表示还未取;老者提出自己帮她取一个乳名不知可否?”
“妹妹当时正愁名字的问题,家里人取的名字她都不满意。她很高兴,还表示老者与孩子有缘。我记得那老者没有立刻站起身,蹲在曦儿面前细细端详一番,曦儿也没有因为被人就这么盯着看而躲在娘亲身后,而是十分大大方方的就那么站在那里让老者看清楚的同时也在用同样的方式看着对方。老者表示孩子聪慧,乖巧,眉眼之间依稀可见是个美人坯子,既然只是个乳名,就不用起那么惹人注目。老者看了看自己与孩子手中的稻米,对清儿说道;‘既然自己与你们是因为稻米结缘,夫人您的孩子是位千金,不如就叫她米粒,您觉得如何?’开始听到这个名字,我都有点没忍住,笑了出来,我当时心想这么儿戏的名字,跟闹着玩儿一样,想来妹妹一定不会同意的。”
“哪知道你妹妹竟然会同意了,还觉得这个名字还不错!”
“是啊,我还以为妹妹会委婉的说,‘考虑一下,我再想想之类的···’哪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