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后,齐桁转向摆在自己面前的小盒子,深吸了口气,随手就将上头的符文抹去了。

他自己画下的东西,他自然能够轻轻松松的解开。

只是齐桁无法确定这里面的东西是不是他的记忆,是的话又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他将其剥离出来封印在这。

要知道……把一个人的一段记忆从他的大脑里剥出来,对那个人来说是一件痛不欲生足以昏过去的残忍手段。

齐桁对于自己有多怕疼这事还是有点数的。

齐桁迟疑了一下,还是握紧了祁升的手,在打开盒子前,笑着说了句:“借点力量。”

话音落下时,他另一只手也毫不犹豫的将木盒给打开。

齐桁只觉自己那只挨着木盒的手一烫,像是有一团火烧了上来,待得他凝神看去时,只瞥见一点蓝火的影子,随后眉心一疼,大脑像是突然多了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直接让他咬死了后牙槽。

还不等他捱一下这钻心的剧痛,他就感觉到祁升的手轻轻压在了他的脑袋上。

宽大的掌心传递了一点温暖过来,之后齐桁便再也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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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年前。

郁郁葱葱的山林间,因这一片都是深山无人之处,故而便是骑了马也不得不下马而行,还需利器在身前挥舞开道。

穿着劲装的侍卫手持剑刃将横生的枝叶斩落,这队人打从进山开始,队形就很明显的是在护着中间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