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随着梁婶过来了,景泓的床帘还垂着没挂起来,只把手伸了出来给大夫诊脉。老大夫细细诊了一会儿,道:“确实是染了风寒,昨日大雨,夜间冷了,你们也不知道多注意些,这会儿着了凉,可有得麻烦了。”
“有何麻烦?开两副药,闷一身汗不就好了么?”过来人的经验,梁婶不以为然。
老大夫不满地“啧”了一声,道:“老夫看你也是个过来人,怎么这般糊涂?这个时候是可以随意吃药的时候吗?”
“什么时候不能随意吃药?”秀才爹刚进来,听这句话不知何意,问道。
老大夫看他年纪也不是很大,料想他该是床上之人的父亲或丈夫。但眼前这两人年纪有长却不知分寸,把老大夫气得直瞪眼。
“你们俩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孕妇怀着孩子不可轻易受寒!也不可随意吃药!”
秀才爹、梁婶:“?”
见两人皆是疑惑,老大夫叹了口气,想不到他们是真不知道。为医者悬壶济世,老大夫也只能无奈解释道:“这位夫人已经怀有身孕四月有余,看你们的样子恐怕还未知此事。唉,我开个方子你们随我去抓药。今后可得多加小心照顾,孕妇最好不可轻易染病,免得影响了腹中胎儿的生长。”
“我……”床帘后景泓刚想开口否认,秀才爹先叫了起来。
“梁婶,你先跟着大夫去抓药吧,我来照顾泓儿。”秀才爹推了推还在状况外的梁婶,给她眨了眨眼。
多年主仆,梁婶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客客气气地请大夫出去了。
等人走了,秀才爹才慌忙拉开景泓的床帘。床上的景泓头发还是乱的,一张小脸因为发烧变得微红,全身无力瘫在被子里,格外有我见犹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