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用人,自有深意,杂家不敢胡乱猜测。”福公公轻轻地拍了拍景泓的肩膀,笑着退开了身。
景泓只觉得好像一座大山远离了他。
李老上前一步道:“听说今日朝会并未定下平凉州牧的人选,为何此时如此匆匆下诏,此事内阁都一致通过了?”
一州州牧不是儿戏,就算是平常的调任也不能如此随便,如今刚下朝会不久福公公便来传旨,看来这事并没有经过内阁,而是陛下自己的决定。
其中必有猫腻。
福公公还是笑,但笑得更大也更令人心寒。“李老这是在质疑陛下的决断吗?”
李老听此话后退一步,躬身道:“臣不敢。”
“既然不敢,就不要多问了。景编修是李老您一手带出来的,也算是您的得意门生,总归擢升了州牧您也跟着沾光不是?”
沾光?他用得着用自己学生的命来彰显自己的名气?李老心中不忿,面上却是平静有礼地送走了福公公。
福公公走后,李老回头,身后是一张张迷茫担忧的脸,大家凑在一起不知所措。景泓站在众人前,还保持着刚刚福公公拉他起来的样子,手上的诏令格外刺眼。
“都散了吧,回去干自己的事。景泓你也是,回去把手头的活好好干。”李老挥挥手,把众人都赶回去,他自己则转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