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湘难以理解地眨眼。
余贤敲了敲电脑屏幕,耐心解释:“和剧本的台词差不多,东瀛的番剧,在本土播放是分时段播放的,有些打擦边球的、剧情较血腥暴力的番剧在午夜档播出,但传到天朝互联网时没有与其他时段的番剧划分
如果你耳朵尖点,可能听到‘一抹多最好了。’‘你果然馋我身子’‘我要进来了’之类容易误会的对话,当然,他们说这些不代表他们是肮脏恶心之人,仅仅是圈内人的玩梗,可这些很容易被圈外人误会,弄成不必要的争端。”
余贤语重心长地嘱咐,给宁潇湘打好心理预防针,别看动漫社的人在学校谦谦君子的表面,一到漫展,立即原形毕露。
她一个圈外女性,见到稍微“性感”的coser或一群人呼喊奇怪台词,心脏受不了刺激反手拨打110,把事情闹大就遭了。
多此一举,宁潇湘斜他一眼,她练过街舞,清楚被家里保守老人对便捷清凉衣物指指点点的滋味。
又稍微有些不快,特意嘱咐这些,是把她当戴有色眼镜盯梢的货色了吗?
余贤那么拜金的家伙,她可未曾区别对待过,从来是就事论事!
那八十万真是打赏给了白眼狼。
听完余贤对动漫社的描述,宁潇湘彻底绝了拉拢帮手的心。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戏剧社那些毫无时间观念的家伙了。
心灵的祷告似乎蒙受上天感知,亦或是巧合,唐楞严拽着罗漓,急匆匆闯进店,闹出的动静引人纷纷侧目。
见他上气不接下气,宁潇湘便未追究起迟到责任。
并非突然地慈悲为怀,唐楞严已经是迟到大军里第一批赶来的,他被训斥,那后面一大帮人必须也要训斥,否则太不公平。
这么做实在折腾嗓子,不如逮着最后来的人往死里骂,耗最小的力气,起杀鸡儆猴的效果。
宁潇湘觉得掌握了管理御人之道的精髓。
唐楞严却执意要道歉,脊梁谦卑地前弓,说之所以迟来,是他在半路上接到电话,于是调头去搭车坏了的罗漓,怎料载了两个人的电动车没跑多远即电力告罄……
“对不起嚯。”罗漓在旁附和,但,脸上的幸福笑意快憋不住了。
视线略过就同一事件不同态度的两人,宁潇湘淡然挥手,让他们坐下。
真是绝了,连不擅长交际的她都明显瞧出罗漓流露的暗示,唐楞严是如何做到长期不知不觉的?
真的不是对非目标女生装直男的海王?
宁潇湘即刻甩掉恶意的揣测,暗自数落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大学毕业回来根本没一分钟是正经的,脑细胞彻底变异成比癌细胞增殖分裂速度快9次方的染色体细胞,无时不刻想法子泡妞,连带着整体男生形象在妹妹眼中败坏。
“哟。”帅气又含着轻佻的面庞在唐楞严背后探出,许念白神不知鬼不觉地赶到,“我来得不算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