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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远去了。

池鱼钻进了海底,项斐看见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他把手臂放下。

项斐叹了口气,像是一朵云飘过。

他往前走,身后的包很重,有三个人残缺的尸骨。

大概池鱼不知道,在项斐抬起手臂的一瞬间,他对他心软了。

于是只是说,“离开吧。”

下次遇到,可能就不会这样了。

身边的丑鱼凑过来,它两边粗长的胡须一抖一抖,鱼嘴咕噜咕噜吐着大泡泡。

池鱼把它丑陋的鱼脸推到一边,十分冷酷无情还有郁闷。

冷酷无情是对着丑鱼,郁闷是对着自己。

他遥遥地望向暮色岛里面的一个微小的身影。

恐怕是再见不了,项斐。

池鱼眯起眼睛,他对着比了项斐口型,下、次、见。

第19章

一望无际的花海,飘扬的红色的花瓣簌簌的垂落在地上。

项斐的军靴踩在湿软泥泞的路上,他往后散漫地靠在树上,很清晰的知道自己是在梦中——他在今天中午的“项斐”身上,慢镜头快放,视线变成了第一视角,重温今天的经过。

尽管项斐闭上眼睛就能回忆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