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寻思着人都醒了,自己这时候再推开夏油杰他肯定不好意思继续装睡不放手。毕竟现在还是七月份,七月的时候夏油杰没那么疯。
月见山把上半身往外挪了挪,同时低头开始掰夏油杰揽在自己腰上的胳膊:“热醒了的。你先松手,我去关槅门。”
房间被设计成了和室,本意是为了节省空间。平时不开空调就算了,开空调的时候肯定要把窗户和槅门全部关上才行。不然两面都是出口,空调约等于白开。
说完这句话之后,月见山都要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自己的进步。上一个周目她还看见夏油杰就呕吐呢,现在这个周目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和他躺在同一个榻上了。
感谢九周目夏油杰在她手上死了一次,消除掉月见山不少恐惧心理。
夏油杰当然没有松手。他变本加厉的把月见山困在怀里,手指强硬的穿过月见山指缝——两人都算是手指修长的类型,但骨架大小毕竟摆在那里,月见山的手远比夏油杰小得多。
并不算宽阔的指缝被撑开,被迫与对方五指相扣。
强行被塞回发热款‘懒人沙发’中,本来就有些怕热的月见山几乎是崩溃的。她咬着后槽牙:“夏油杰!你不热吗?”
夏油杰的脑袋就埋在她后脖颈处。那里平时就聚集了不少热量,再让少年灼热的呼吸一拂,甚至于让月见山错觉自己是不是被烫到了。
他的声音也迷迷糊糊的:“春——我做噩梦了——”
月见山差点被他给气笑了:你是三岁小孩吗?做噩梦了是不是还要我抱着哄你啊?
“我梦见你死了。”
“我……救不了你。”
后两句话从夏油杰口中说出来,带着后怕与嘶哑。他说完之后,仿佛是为了证明那真的只是个噩梦一般,收紧了手上的力气。
怀里柔软的女朋友不是假的,所以假的只是噩梦而已。现实里他的春还好好活着,没有死,也没有受到那些痛苦的折磨。
月见山脑子里狂飙的讽刺弹幕瞬间卡住。她愣了两秒,心底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委屈感。
这不是很害怕自己死吗?明明是自己偏爱娇纵出来的恋人,梦见自己死了都要用着快哭出来的语气撒娇要抱。这么一个……这么一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