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做噩梦,噩梦的是你。”严泽封看着居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什么……意思?”居安的表情僵在脸上,勉强笑道,“总不能是我做噩梦,把你给吓哭了吧?”

“为什么不能?”严泽封反问道。

居安:“……”

这问题他觉得一般人都回答不了。

做噩梦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噩梦,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噩梦,会把别人给吓哭呢?而那个别人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噩梦的呢?难不成对方还有入梦的能力?

这可就太玄幻了,一般人可真不敢想。

见居安回答不上来,严泽封也没有继续追问。

他坐回病床边,双手撑在居安的身体两侧,低着头,双眸紧紧盯着居安的眼睛。

居安被他用这种带着几分逼视的眼神盯着,突然感到一阵紧张,下意识想要逃避。

“你……你干什么?你这样我很不舒服,你能不能让开?”

居安的眼皮突然一跳,总觉得今晚在他不清醒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不太想面对的事情。

严泽封没有让开,依旧用这个充满压迫的姿势看着居安,不给居安逃避的机会。

他原本没想着要在这个时候跟居安谈论当年的事情,他原本想着等居安身体好了之后,他们两个人再坐在一起,好好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

只是他没想到居安会发现他的失态,让他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展露自己狼狈的一面。

这个时候谈论那些事情,不是对居安的报复。他只是不想再继续拖下去了,他只是太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安,你有没有瞒过我什么事情?”严泽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