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觉微眯起眼,在伊甸园的资料上见过这张脸,档案里宋良的模样比现在年轻,气质如出一辙。

略带寒意的眼神上下打量宋良,宋良神情却是真挚和善,朝他不卑不亢地伸出手,“程先生,您好,有幸见面,鄙人宋良。”

程希觉端着红酒杯,瞥眼他的手,没有要和他握手的意思,伊甸园的资料他研究过,宋良那套天才教育确实有成果,但和邪/教没什么区别。

宋良保持谦和的学者风度,收回手,依旧含笑看着他,“想必程先生已经从穆罗和顾渐嘴里认识过我了,我猜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程希觉放松后背靠着栏杆,坦然地说:“我听穆罗提过你,你的名字不配从顾渐嘴里说出来。”

“穆罗和顾渐都是我的好学生。”宋良提起自己的学生很高兴,又似乎有点烦恼地叹息,“可惜他们没有在伊甸园完成学业,这是我的遗憾。”

程希觉轻哧,直白地戳穿他,“穆罗差点被你玩死,你对你的学生可真不错。”

宋良眼神炯炯发亮,突然兴奋地说:“他差一步就成为当世最伟大的钢琴家,可惜,他的软弱摧毁了他的事业,我对穆罗很失望。”

程希觉没工夫听他传播那套神经质的理论,宋良这一类人他了解,意志坚定,脑子里有一套超凡世俗的概念,一旦被他带到创造起诡辩迷宫中,很难从其中抽身,“我对你和穆罗之间的事情没兴趣,你最好不要再靠近他。”

“我已经放弃穆罗这个学生了。”

宋良面色红润,跃跃欲试地喜悦问道:“顾渐是你的伴侣吧?我已经有十年没见过他了,没想到他居然能在直播里唱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