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觉得顾渐太固执了,我辛辛苦苦地引导他们,不收任何报酬,为了讨好我,孤立顾渐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没有人敢和他交谈,他就像个瘟神,说任何反对我的话不会有人相信,即使他说的真的。”

宋良的笑意消失,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我为顾渐上的第一课,想要强出头,是必须要付出代价的。”

说完,他向后退一步,紧紧盯着程希觉。

没有得到预料中的暴力,程希觉睁开眼,低下头蓦然低低发笑,像是听到非常好笑的事情。

宋良莫名其妙地温:“你笑什么?”

“我笑你蠢。”

程希觉随手将红酒杯搁在露台栏杆上,瞥一眼漫天绚烂光彩的霓虹,“你想操纵我在这揍你一顿,上明天的新闻头条。”

顿了一下,他冷硬的眼神软下来,声音低沉温柔,“我能看穿你的伎俩,他一样也能,可他依然还是这么做了,你并不比他聪明,你只是足够下贱肮脏。”

宋良神情发怔,隐隐得意的神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程希觉深深叹口气,转身向明亮的厅堂里走去,“别让我再看到你,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