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用戏谑的口吻跟他说:“没想到你会亲自打来电话,没错,他在我们这。”

戚严忍着自己即将要爆发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问:“我的人现在还好吗?”

对方倒是很诚实:“他刚才一直在哭在叫……”

还不等对方把话说完,戚严冷笑一声,啪得挂掉了电话。

过了一会,戚严给自己的手下打了个电话,薄唇里吐出两个没有温度的字眼:“放火。”

半个小时后,市局里突然遭遇了火灾,警报声立即拉响,条子们陷入了一片混乱中。

戚严在混乱之际,迈着雷霆信步走到了看守室门外,门上的锁他视若无睹,直接一脚将那扇铁门给踹开了。

铁门严重变形,随即应声而倒,周围是人群囔囔着救火的嘈杂声,以及消防车的警报声,但这些绒宝都听不到,他安静得缩在角落里,就算火舌已经吞噬了外墙,将室内映出了一片火光,但这些都与绒宝无关了。

有滚滚浓烟飘散进来,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

戚严快步走过去,把他的小爱人给抱起来,他的手放在绒宝的后脑勺上,将绒宝的头摁紧自己的肩窝里,此刻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很轻柔了:“宝贝儿,别怕,我来接你了。”

绒宝听不到戚严的话,但闻到了熟悉的信息素,他安心地窝在男人怀里,眼睛沉沉地闭上了,一切都在这一刻安定了下来,就算身陷囵圄也不怕了。

消防队来了,火势差不多得到了控制,戚严抱着绒宝躲避了所有眼线,从安全通道那平安离开了市局。

等那群条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一扇被踢到变形的铁门,以及墙角被薅秃的一块墙皮,人就这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