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轻柔的吻,一个接着一个落在脚踝处,绒宝顿时就安静了许多,没有再哭出声来了,不过身体还在一阵阵痉挛。

医生站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后,戚严才开口,让医生先去休息。

医生走了,卧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绒宝比刚才要更加地放松了,可能是生人走了的关系。

戚严从抽屉里面拿了一个备用的耳蜗接收器,给绒宝佩戴上,为了不吓到绒宝,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非常非常轻柔,柔得都不像是他自己的声音:“绒宝,能听到我说话了吗?”

绒宝听到了,身体抖了一下,随即抿着嘴,委屈又无声地哭了。

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绑去审问了,还被无缘无故地给关在了牢房里,换做是一个正常人都会受不了,更何况是绒宝这样的残障人士。

在局子里绒宝没有闻到他的信息素,也听不到周遭的任何声音,那时候绒宝一定很无助很害怕。

戚严现在回想起来,真想让人架着激光炮去把那个局子给轰了,绑走谁不好,偏偏绑走绒宝。

如果被绑走的是戚风,那么戚严可能还会跟对方谈判一下,慎重考虑后,会同意交换人质。

但他们偏偏绑走的是绒宝,那么也就没什么商量的余地了。

戚风那小子此刻正在呼呼大睡了,耳朵里塞了棉花,隔绝了一切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