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宝看到那个手势,就下意识地想要过去。

戚严抱紧绒宝扭动的小身子:“宝贝,别过去,那是个恶魔,他折磨你那么久,你难道全都忘了吗?”

绒宝此刻根本听不进戚严说的话,他的注意力都在爵士的手势上,在他被关在笼子里的那段时光里,每次看到那个手势,就意味着他可以从笼子里出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去进食。

那个手势对绒宝来说就像是希望的光,可以把他从脏乱生锈的铁笼子里拯救出去。

哪怕现在绒宝已经不在笼子里了,可是看到光,还是忍不住想要扑过去,长久生存在黑暗里的人,对光的渴望是正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绒宝使出自己吃奶的劲,从戚严的那双铁臂里挣脱了出来。

戚严都已经抱得那么紧了,可还是被绒宝挣脱了。

在绒宝双脚落地的那一刻,戚严就明白自己赌输了,他从未输得这么彻底过。

戚严在绒宝耳边有几分歇斯底里的说了一句:“绒宝,不要过去。”

爵士伸出手,对绒宝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绒宝,快过来。”

绒宝感觉自己此刻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笼子里,身下的垫子是潮湿的,周围散发着恶臭,只有爵士的手带有温度,身上还有好闻的信息素。

爵士只要一伸手,笼子就会被打开,绒宝可以从狭小的笼子里爬出去了。

绒宝本能地朝着爵士一步步走过去。

看着绒宝头也不回地过去了,戚严上前两步,拽住绒宝的小手,想把人重新拉回怀里:“绒宝,你为什么要过去,他迫害了你那么多年,你为什么还要回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