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抱起小软糖,让他拿着风车坐在自己肩头,小软糖越过重重人头一看,发出一声惊呼:“有人在跳舞!”
顾渊对跳舞不怎么感兴趣,但小软糖吵着要看,他只能艰难地挤人堆去。
好不容易他才看清前方景象:在简易搭建的舞台上,挂了一块高高的帘子,透过帘子,所有人能看见舞者的身影。
那是道纤长的影子,着装轻曼,舞者随音乐舞动时帘子偶尔被触动,帘后发出悦耳清脆的响声,观众也随之思绪澎湃。
舞者的侧影仿佛是画圣用笔勾勒而出,漂亮得让人心痒难耐,也让顾渊逐渐屏住了呼吸。
台上演奏乐声渐近高潮,舞者越转越快,在一个十分巧妙的节点,遮挡的帘子被一把扯下,舞者终于露出真容。
所有人惊呼:这是个男舞者!
台上人身长八尺,穿一身月白色舞服,襟带飘扬,刚才的清脆作响声,原来是他腕上银环碰撞发出。
他不言不笑,但台下观众全无失望感,反而越发兴奋,只因为帘后人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漂亮。
“上面的不是池虞吗!”终于有男客人后知后觉认出来,破音大喊道:“他会跳舞!”
顾渊一动不动立在原地,眼看着台上池虞随音乐放缓了动作,这是顾渊第一次看他跳古典舞。
他知道池虞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学舞,但顾渊从没机会看过,因为他爸妈沉迷于把他往钢琴书法的方向培养,他们只能各上各的特长课。
印象中池虞经常挂着眼泪去上课,挂着眼泪回。顾渊问他,他就哽咽着描述老师怎样翻转折叠他的身体,顾渊听得瞪大眼,自己仿佛也感受到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