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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的池虞丝毫不见生硬,不同于他平日在体育运动上形如野兽的做派,台上的池虞形姿刚柔并济,端腿时腰肢如弯弓,手如拂柳,看得台下人频频叫绝。

池虞醉酒般后仰,月光映照他的衣袍,他收回时竟然一眼看见了人群里的顾渊。

顾渊一直都看着他,于是很自然的与他对上了视线。

于是所有人都看见,淡漠的舞者第一次露出了笑。

他笑起来越发好看勾人,而此刻顾渊却不喜欢他笑。

随着表演结束,台下已经吵翻了天,数不尽的赏钱被扔进地面搁着的一个铁盘里,池虞礼貌行了一礼,退了但又被客人们围上。

顾渊从看见池虞笑的那一刻起,心就雷鸣般跳个不停,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对池虞的第一印象。

其实他们早早在产妇病房见过面,说是第一印象,其实是顾渊对池虞最早的记忆。

他记得那天,池虞穿着奶牛图案短衣短裤,皮肤白净得像雪,但胳膊肘却是粉的,他敲开顾渊家的门,送过来一袋沉甸甸的桃子。

对方小细胳膊抱桃子抱得吃力,不清不楚喊了他一声“渊渊”。

顾渊在街坊邻居里原是个人见人爱的小甜心,他逢人就笑,礼貌大方,然而那天他桃子也没接,招呼也没打,给吓得冲进房间,钻进了衣柜里。

池虞于他是旺盛太阳光底下的一道惊雷,他每次看见他,都紧张得心脏狂跳。

顾渊花了有大半年时间才适应和池虞相处,能说话也能一起玩了,从此以后这种奇妙的反应很少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