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专注的观察了一下火车的结构,埋头画了起来。

她工作的时候是听不进任何声音的,偶尔停下笔,沉思剖面中火车的构架。

好不容易画完这张图,艾琳娜松了松手腕,打算起身走一走,却撞上了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睛。

“我以为您像一位建筑事务所的绘图员,多过一位火车工程师?”这位新认识的福尔摩斯先生似乎毫不见外,“鉴于您手上的茧子完全符合一位绘图员应当有的勤奋,您的线条也直挺的非常,显然是您刻苦练习的成果。”

“哦,谢谢您,先生,”艾琳娜有些讶异的回答,“我是曾经在建筑事务所工作过。画火车只是由于车上似乎没什么建筑可以打发时间。”

“那么火车的结构对您构想的建筑结构有什么帮助吗?”福尔摩斯问道,“我本以为绘图师会宁可关注于火车座的装饰纹路多于这样的火车架构。”

“也许是的,”艾琳娜回答,“您不觉得如果设计一间像是火车车厢的咖啡馆,那会很有意思吗?”

她比划了一下,“也许不一定要用到大片的装饰。对我们这些从事建筑行业的人来说,设计的灵感大多数来源于生活,不管是我还是普通的男性绘图员,几乎都是这样。”

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艾琳娜有点好奇的提问,“恕我冒昧,先生,您看起来不像是对建筑学感兴趣的人。”

“是的,但不得不说建筑的逻辑框架对于某些体系的构建有很大的帮助,”福尔摩斯说道。

他紧接着提出了一个有些冒昧的请求,“如果可以的话,我能观察一下您的手吗?”

得到了许可后,他几乎是迅速的拿过了艾琳娜的手,细细观察起来。

那种“拿取”的手法,就像是艾琳娜的手不长在她的身上,反倒是独立成块一样。

“中指上指节处有茧子…很明显常年握笔,必定是绘图用的铅笔,落下的炭黑色有些明显,铅笔造成的茧子要更加软一些…右手手腕处也有…常年握尺,从事绘图行业…”他喃喃道,“应当没有遗漏了!”

福尔摩斯沉思了一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

“谢谢您,小姐,”他说道,“这对我有很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