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嘲笑的人也不见生气, 只是好脾气的摸了摸他自己的小胡子:“总之, 阿白接下来就要拜托你了。”他仰头看着陆景烟, 然后抬手打招呼。言语中一副让陆景烟很不爽的, ‘请照顾我内人’的模样。

于是便扭头道:“不!”

“那你哥我, 可要单身一辈子了。”陆小凤也不急,只是慢悠悠的回答。然后侧身躲过了穿过纸窗, 直奔他而来的银针, 纵着轻功跑远了。

这般吊起他人的胃口,却不负责的跑路,让陆景烟十分不满。

她从树上一跃而下,刚准备飘进房间,就被一股强劲的内力卷到了院子。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房门就在她眼前冷酷的合死了。

“行吧行吧,”她小声嘟囔,确保自己的声音能被房间的东方白听见, “一个两个的, 都当妹妹是草, 没人疼没人爱, 不需要了抬手就拔。”

房间传来了东方白的笑声,陆景烟踩着她的笑,走出了院子。看见陆小凤的举动, 她便知道对方说服了白姐姐依附于朝廷, 也算是一道保险,若他日日月神教有什么灾劫, 朝廷只要有力便不会无动于衷。

那个小皇帝虽然心机不小,但是对于忠于他的人,却不吝惜那点儿恩惠。

陆小凤为了东方白也算是费劲了心力,这也是为何陆景烟对于相比之下,那个楚留香嘴的花花肠子半点儿不信的因由。任是谁见过了皓月之光,也不会吝啬去瞧见米粒的那点儿微不足道。

所以前脚楚留香才从黑木崖上走,陆景烟后脚便也下了山。

先回了一趟花家,陪着花满楼将东西搬到了他的新住处百花楼,同花家过了一个年之后,带着易容的脸回了白玉京。

转眼又是一年,小年的气氛还为从白玉京内退却,陆景烟便迎来了一位故友。

坐在轮椅上的青年眉宇清秀,瞧见从二楼摇曳而下的美人儿,却是眼神清明:“烟姑娘,”他言辞彬彬有礼,亲近却又不显冒昧,“打扰了。”

跟在他身后的外域男人,面色冷凝,神色戒备的盯着周围所有眼神诡异,甚至不干不净盯着自己同伴的男人,冷峻的气势将不少又不轨念头的男人吓了回去。

连带还吓走了不少瞧见这对儿味道不同却都出色的男人,想要上前的女子。

“凌儿~”风烟看着坐在轮椅上那人微笑的表情,眼睛一转,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方帕子,在空中一甩,“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这冤家,抛下人家独守空阁,好生寂寞啊~”她扭扭,扭到了碧眸男人身旁。

然后风姿妩媚的往他身上一靠。

男人的动作很快,风烟的身子身子刚有倾斜,他便已从轮椅的左侧,闪到了右侧。风烟也不慌,微用巧力就倾侧了方向往轮椅中青年的怀扑去。不过还不等她接触到青年,那碧眸男人就闪现在了两人之间,将风烟抱在了怀。

“哎哟哟,就知道你想人家。”风烟朝着一只坐在轮椅中看好戏的男人抛了个媚眼,感受着抱着自己男人僵硬的身躯,“真是个小冤家。”

“你心情看起来不错。”无情看着周围目瞪口呆的群众,“这叫……崩……人设?”

陆景烟在无情看得到的地方给了她一个嗔怒的白眼:“心情自然是好,早晨起来就听得窗外喜鹊啼鸣,还以为今日有大笔进账没得在意,却没想是旧友重逢。”她站直身脱离了冷血僵硬的身躯,“得了,上来吧。”

说完,抬手赶了赶周围凑热闹的女孩子们,踏着楼梯便上去了。冷血铁着脸,扛起无情的轮椅,也跟了上去。

瞧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二楼,原本吵闹的大厅静了那么一瞬,又重新恢复了吵闹的模样。

易容成风烟姑娘的陆景烟不知道底下还曾有这么一瞬的默契,她单手撑着下巴看着无情被冷血放下:“下棋不?”她识得无情是在南疆,那时她独创唐门想要看看这的唐门机关如何,不屑之中却发现了无情这个天资不错的青年。

彼时无情只是一个学徒,但机关手法却比这的唐门要有天赋太多,陆景烟手过去唐门相好送的机关小猪,瞧着这人顺眼便相赠于他,一来二去两人也成了朋友:“你不在你的神侯府呆着,来我这白玉京,找妹子?”

对与陆景烟的调戏,无情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嘴角:“执黑执白?”

陆景烟学着他的动作,勾唇挑眉:“有朋自远方来,我当然执黑。”

不客气的言语,却只得了无情嘴角平添的几分笑意,他推动者轮椅朝棋盘而去,全然当做没看见陆景烟对冷血有意无意的挑衅:“多大的人了,和凌弃计较。”

“哦,你终于意识到,带着一个小孩子,找不到好姑娘了啊。”陆景烟说话很不客气,无情全然当做自己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