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好友总是有那么一两分过度的宽容,更何况陆景烟本身并无恶意,她只是对旧友重逢的时光,被一个不长眼的打搅感到愤怒而已。

跟着陆景烟在棋盘上落子:“不卸了你的装?”

“万一这时候闯进来个人,我可不想解释风烟姑娘去了哪。”陆景烟浑然不在意。

无情只是摇头,看着这副颇为陌生的面容:“此番寻你,确实有一事,需要解惑。”

他落子速度极快,像是未经思考的下子,只是看着棋盘似乎无章却又隐约连契的棋子,便知他心中早有计量。

“说说看,”陆景烟难得遇上同好,落子速度甚至更胜无情一筹,多是在他刚下子,便紧跟其上,“我若知道,自然知无不言。”

无情却皱着眉头,好像完全沉浸在了眼前的棋盘之中。房间安静的一时只能听见棋子接连落下的声音,冷血站在一旁板着脸,像是一个忠心的护卫一动不动,又好像是一件没有生命的挂架,放在那。

直至落子声停,无情看着被剿灭的大龙叹了口气:“那孩子同你一般,很优秀。”陆景烟挑眉困惑,她并不知道无情在说谁,不过对方终会给她解惑的,“师傅已经带他觐见了陛下,陛下很中意他,便替他改了户籍。”

说起改户籍,陆景烟倒是大概猜到了:“你再说顾惜朝?”

无情终于从棋盘上抬头看着陆景烟:“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并不,”陆景烟面无表情,“我一贯是不理解,为何你们总是喜欢用‘你知道的’‘就是他’来代替人名。也不怕彼此猜错错过或者误会些什么。”

无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既然你如此坦诚,我便直言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