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槐看见崇信侯世子刘启光给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退到一旁,以为催妆诗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但是,没想到又出来一个英气逼人的少年豪杰,看着盛长槐的眼神有些嫉妒,顾廷烨赶紧在一旁提醒。
“这是忠敬候的弟弟小郑将军,汴京年轻一辈少有的文武全才。”
盛长槐顿时明了,这便是自家那要过门妻子之前差点定亲的小郑将军了,难怪看自己的眼神不对,英国公家拦门的,其余人要么是来凑热闹的,要么就是刘启光这样有意结交的,看自己的眼神多是亲近,但唯有此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难怪了,自己抢了他青梅竹马的张大姑娘,人家能给他好脸色才怪。
盛长槐这就冤枉小郑将军了,小郑将军不见得非张家姑娘不娶,只不过因为赐婚的缘故,盛长槐被太后赐婚他从小就熟悉,青梅竹马的张大姑娘,而小郑将军却被赐婚了皇后的亲妹妹。
说真的,皇后的妹妹小沈姑娘严格来说,比张家姑娘的身份还高,相貌也是上品,但是那性格和见识,就差了张家姑娘好大一截,前段时间刚刚成婚的小郑将军,心里全是腻味,这小沈姑娘性格其实也不算差,就是有些不懂规矩,自己因此没少被长嫂训斥,说什么自己不给多提点几句,自家长嫂可是名门出身,现在又是管家娘子,最是看重规矩的,自己和大娘子夫妇一体,长嫂给大娘子面子,没当面呵斥,私下里却总是教训他,让小郑将军不胜其烦。
小郑将军之所以看盛长槐的眼神嫉妒,就是因为这样,张大姑娘可是和他从小就认识的,性格豪爽,是最适合做将门大娘子的人选,可惜却便宜了盛长槐。
“都说盛侯诗词独步天下,这有诗无词可不行,今天这样的好日子,催妆诗算你过了,但不做首好词,又怎么说的过去,大家伙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想不想听盛侯做首好词,我大宋以词出名,光作诗不做词可不行。”
盛长槐叹了口气,幸亏他早有准备,要不然还真被小郑给难为住了。
“喜气拥朱门,光动绮罗香陌。行到紫薇花下,悟身非凡客。不须脂粉涴天真,嫌怕太红白。留取黛眉浅处,画章台春色”
自古以来,催装诗大行其道,到了本朝,也开始有催妆词流行,但却做的不多,传世的就更少了,盛长槐能记得起来的,也就只有这首原时空王昂所作的《好事近·催妆》。
只做一首,小郑将军当然不满意,继续开口说道。
“词虽不错,但却比起之前盛侯的几首传世之作差的远了些,可还有其他名作。”
这可就难为死盛长槐了,他倒是记得好些传世诗词,但今日迎亲这场面,应景的却没有几个,即便是有,想要比肩《青玉案》和《水调歌头》的,却是没有的。
这时候,幸好有人给盛长槐解了围,从英国公府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等一下,你们这帮人,人家正牌大舅哥还没出场,你们凑什么热闹,还不赶紧让一让。”
听到来人开玩笑的呵斥,挡在门口的众人于是笑了笑,给来人让出一条道,一个看上去身体孱弱的男子,被另外一个英气勃勃的青年人扶了出来。
这可让盛长槐吃了一大惊,那个身体孱弱的男子他能猜出来,应该就是自己的大舅哥张兴邦,早就听说英国公有两子,长子在和西夏大战的时候率领骑兵硬抗西夏的铁鹞子,虽然惨胜,但却身受重伤,熬了几个月便伤重不治,次子,也就是现在这个身体孱弱的男子,少年时不知道得了什么病,身体一日比一日若,虽然文韬武略无不精通,但却无法上阵杀敌,汴京人无不感慨,这也是官家痛惜的地方,老勇毅侯长子如此。英国公的次子也如此。
而扶着英国公次子的那个青年人,不是旁人,正是盛长槐的结义兄长全旭,盛长槐本来还有些遗憾,自己成亲的时候,结义兄长无法参加,不过他也理解,全武将军病重,全旭来不了也属正常,但没想到,全旭竟然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惊喜,只不过,为何他在英国公府,虽说全家属于西北一系,和英国公府是盟友,但按照他们的交情,全旭怎么能站在娘家人的队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