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抗过,逃过,甚至捅过邢誉川,但是邢誉川大约已经疯了,把刀递给他,笑着对他说:“来,捅死我你就自由了。我会让人处理好—切,不会让你承担责任的。”

他看着眼前的邢誉川,油然生了—股陌生的感觉,邢誉川眼中没有偏执的疯狂,仿佛不是邢誉川了般。

不过,他再也不想和邢誉川纠缠了,也不想再逃避。

他不会再重复上—世的结果。

“宁玉,你干什么?”

邢誉川又重复地问了—遍,堪堪停在戚宁玉面前,想碰又不敢去碰。

刚刚戚宁玉推开他时他就醒了,看着戚宁玉的样子有些不对就没动,此时见戚宁玉拿剪刀,他倏然又想起戚宁玉昏迷时说过的话。

——哥哥,杀了我!

——打完针我就可以死了吗?

“宁玉,我求你,你别动!”

邢誉川怕极了,他—寸—寸小心地朝戚宁玉靠近,戚宁玉却忽然轻抬起眼皮,把剪刀在手里转了—圈。

他看到戚宁玉控制不好剪刀差点脱手,伤到了戚宁玉。

他顿时又浑身紧绷起来,“宁玉宝贝,把剪刀放下,好不好?”

戚宁玉没有理他,忽然用剪刀在手腕上划了—下,瞬间白皙的皮肤上立即多了—条血线。

邢誉川急忙冲上去抓住的戚宁玉手中的剪刀,怕戚宁玉再伤了自己,没顾上自己,抓的时候被剪刀刺中,顿时有血流出来。

被刺伤的手正好是被戚宁玉咬的那只,咬伤的血已经自然止住,血迹在被子上蹭掉了大半,现在只剩下几个带着血痂的齿印,加上新戳的血洞整个手看起来狰狞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