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应声说好。

但是他找了很久,久到小学老师都在召集孩子们集合回校车了,才在企鹅滑滑梯的内部角落找到了靠着睡着的幼驯染。

女孩子手上珍重地捧着一团棉花糖,等他等到棉花糖都化了,粉色的糖丝黏在她的脸上,衣服上,衬的幼驯染更加软甜。

被他推醒的女孩子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她揉着沾上糖丝的睡眼,意识到这一点后她像是小动物一样伸出舌尖舔了舔指腹,一下子睁圆了眼。

【戚风:“你怎么才来呀。糖都化啦。”】

抱怨的不是他现在才找到她,而是糖化了这件事。

那时的夏油杰低头注视着幼驯染泛着些许红色的眼睛,她不在意,但她身上的咒灵却正因为姐姐被忽视而生气着,周围立即变得阴沉粘稠起来。

眼睑上的糖丝、棉花糖的香味、等待压制的咒灵。

他觉得自己理应做点什么事,于是,夏油杰被身体驱动着俯下身,亲吻她的眼睛,品尝她下垂眼下的眼睑。

咒灵,也可以是甜的。

这是夏油杰第一次觉得为她压制咒灵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反而被一种不知名的悸动充斥着,将她的眼睑和脸颊舔的湿漉漉的,让她生气地全擦在了他衣服上。

“我想起来了,杰当时真的很过分诶,我都说不要了还一直凑上来,最后棉花糖都掉了。”千澄借题发挥,“杰是混蛋,是笨蛋,是猴子!”

被叫做猴子的夏油杰:“?”

他倒是没有多想猴子对于幼驯染的含义。

只是因为这难得的吵嘴而有点想笑。

而他也确实笑了起来。

“你现在要吃吗?”

他指向一侧贩卖棉花糖的摊贩。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