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驯染握住了橙色的棉花糖,蓬松柔软的糖丝入口即化,不可避免地触及脸颊,她皱眉想擦掉,却找不到位置。

于是夏油杰俯下身,在气息交缠里的距离里,用手指帮她擦去了。

……

天与暴君甚至还无聊地移开了视线。

就这?就这?

咒灵操使?纯情使者吧?

你倒是凑上去吃掉啊?

算了……

他手指微蜷,脑子里却是女性刚刚的模样,和游刃有余掌控主权的富婆姿态不同,带着独有的、让人清晰意识到她不过才十八九岁的少女情态。

那副样子,他同样也是第一次看见,在她曾经的朋友、现在的敌人面前。

——【烟火秀 11:00 pm】

在乐园的主题餐厅吃完晚餐后,夏油杰和千澄又去看了一些主题表演。

他还沉浸在上一个水族馆项目,回想着在透明的玻璃下缓慢游动的鱼群,以及幽蓝色光芒笼罩下宁静的幼驯染,想让时光就此停留时,外面的夜幕上突然升起了烟花,点亮了女孩子的眼睛。

那只通红深邃的眼眸不知何时又清清亮的,像是晶莹剔透的宝石。

她仰着头,看着远处的烟花秀,攥住了夏油杰的衣服:“杰,快看。”

夏油杰像是无数夏日梦中的自己一样一动不动,只是注视着她的眼睛,想要亲吻她眼眸中的璀璨烟花。

他在梦中曾一次又一次地亲吻她,不止满足于单纯的贴合,而是更加深入地交缠气息与津液,让她眼尾潮红,让她朦胧低泣,让她囿于自己怀中。

“不要再看我啦。我现在又不会跑掉。”

但是,他惧怕自己亲下去时,她又变成一阵虚无的空气,又变成一阵凛冽的寒风,从眼前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