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般温凉的声线传来。

禅院甚尔动了动,决意转身离去。

可门被拉开了。

低头垂首的天与暴君和女性对上了目光。

两人或波澜不惊或云起云涌地对视着,禅院甚尔背对着月光。于是就看见那片银月住进了女性眼里。

像是镇定剂一般暂时平息了他的一部分躁动。

“甚尔……”

女性说……

“不进来吗?”

可是……

这幅平淡的、看透一切又不作为、知道他想要什么偏偏又不给的态度……

良久,男人声线喑沉。

“六眼小子跟的很紧,那小子难缠的很,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

“去埼玉吧。”

千澄哦一声。

她也有这个打算,已经处理了两人的痕迹。但在那之前是不是要先处理他身上的伤口。不然这身血味也是人形的靶子啊。

“我嘛,就先留在这里。”

男人扯开唇,月色下唇角的伤痕凸起。

“之后随便找个地方包扎一下,你一个人去。”

千澄不为所动,甚至还想前进一步。

他的声音骤然冷下去。

“不要靠近我。”

这人搞什么。

男人的眸底满是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