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遮掩地散发着危险意味。

在界限外还能保持冷静,但倘若女性一步步靠近,触及了他现在的领域,他兴许会无法控制地、毫不犹豫地扯断锁链,扼住她脆弱的喉咙,折断她,又或是……

天与暴君冷漠地凝视着她。

又重复了一遍。

“我劝你不要靠近我,我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等明天这个时候,我会、活着来找你。”

他看见女性打量着他,皱起了眉。

“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却还对我发脾气。”

她本来有些生气,可看甚尔满身的伤,语气软和了些许。

“你啊……”

女性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禅院甚尔凝结的杀意,抬起手,隔着被鲜血浸湿而僵直的衣服触上了禅院甚尔心口的伤处,试着通过妹妹的力量去治疗他。

“无法用咒力治愈。”

千澄喃喃说,零咒力者自然不可能被咒力治愈。

她做了个徒劳的尝试。

但这份尝试本身比起效果更让人动容。

于是千澄说:“看来你只能休息上十天半个月了呢。”

她也没有要抛下甚尔一个人走的意思,房间里有处理伤口的消毒医疗用品。虽然没法直接回血但简易的包扎缝制还是做得到的。

但在千澄垂落下手并转身的一瞬间,她的手腕被扣住,整个人被推搡着压入玄关的墙上,房门啪的一下闭合。

千澄的后脑压到灯的开关,客厅和玄关的光源都消失了。

禅院甚尔压倒性的气息将她完完全全地笼罩。

她被抓住了。她被摁住了。

天与暴君粗暴地将她抵在墙上,抓着她的脚踝强迫她屈膝限制在自己怀中,力度重的像是深深嵌进去,第二天说不定会出现青紫的掐痕。

明明说过不要接近他,却还是毫无自觉地、甚至可以称得上主动地靠了过来。

那么发生这种事她应该也有所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