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注视着他,淡定地伸出手就好了。

纤弱的女性平静地、远远地朝着他抬起手,掌心向上。

弃犬执拗地盯着她的目光落下,喉结滚动了一下。

安静的对视。

却又像是一场长久的拉锯战。

一秒,又一秒。

他就会磨着牙,不爽地咕噜咕噜着凑过来,将下颌交在主人的掌心了。

就像现在这样。

伏黑甚尔终于动了,从黑暗中走出时的气息犹如矫健猎豹一般。

可当他走到女性面前,弓着身子将下巴放置在她掌心,并跪坐下来时,那抹宛若猎手和捕食者一般危险的锐意和杀意都在转瞬即逝间消失了。

他不会将杀意对准女性。

微妙的手感。

千澄用拇指摩挲着他下颌的胡茬,近了才闻到他一身酒气,但他没有醉,看起来喝的不多。

“就这么来见我?”千澄故意说,“你对自己还真是自信啊。”

“呃……”但今天的甚尔却不接茬,只是看着她,伸出湿润的舌头舔舔掌心,神情专注,一丝不苟。

要不是这里没有合适的剃刀,她还有点想给他刮胡子。

千澄躲开了他的唇舌,用手指玩了会他的喉结,还顺着下移拉开了衣领,男人对她的动作予取予夺,甚至会在她不顺手的时候予以配合。

但所有不适和疼痛都只会被隐没在这幅沉寂的表情下。于是有些没劲的顿住了手,低头和他对视着。

“你看起来很累。”

“呃……”

“怎么,不是来找我寻求安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