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堆七彩斑斓的皮筋从半空落下,还有少许略显花哨的,比如带着一颗小草莓装饰的那种。

降谷零:“……”

他面部肌肉抽了下。

奈奈生问得很恳切:“这么多够吗?”

“呃……”降谷零有时候实在怀疑到底是自己太不直白了,还是奈奈生太过直女——他要这么多皮筋干什么?

奈奈生好像总有让他心情触底反弹的能力,降谷零刚刚的那几分落寞荡然无存,他又气又好笑地捧着皮筋,最终还是将它们一个不落地塞进了口袋。

却忽略了自己今天穿的夹克口袋很浅这件事。

他回去的路上正碰见上完厕所要回包间的诸伏景光。

后者问了他两句刚刚去做什么了,降谷零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见景光将目光投到了他身后。

诸伏景光难得愣成这样。

他好几秒都没回过神,最终迟疑地开口:“Zero,你是被继母丢到森林之后因为怕迷路所以不得不用石子做路标的小朋友吗?”

降谷零:“……?”

他回头看了眼撒了一路花花绿绿的头绳。

降谷零:“……”

他转头,对着景光,真诚开口:“景,你醉了。”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我没喝多少……”

他对上自家竹马那一张童叟无欺的脸,越说越迟疑。

降谷零更加斩钉截铁:“不,你醉了!”

诸伏景光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