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想要见我的父母,”我彬彬有礼地说,“我不建议你这么做,他们的友善程度相当有限。”

我的朋友、我的兄弟安静下来。

这时他看起来像另外的人了。

我知道这仍是我的幻觉,布鲁斯·韦恩身披蝙蝠侠的斗篷站在我面前,像庄园下被海浪拍打着的漆黑的礁岩,像大洋上矗立的灯塔,也像是我摆在院子里的、亘古不变的墓碑。这样缄默着的身影就仿佛在向我作保证:我们会永恒地得救。人间生活不断向前运转,直到有一天,一切都趋于完善*。

我推开我身前的防盗门。

我知道韦恩夫妇从地狱中短暂归来的亡灵正在其中等待我。我一次次踏上这样的战场并习以为常,将它视作日常的一部分,时刻举着枪等待扣下扳机的那一刻。

“砰——”

然后我便能够在恐惧的余韵中享受片刻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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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是怎么解决的?”当我清醒过来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和蝙蝠侠打成一团的时候,忍不住问他,“我指的是恐惧毒气。”

紧接着我意识到他也是养过罗宾鸟的人,那没事了。

他松开反剪我的手,我也停止了反击,我们之间隔着合适的社交距离,于是我又想起这栋房子里面储存的东西、以及蝙蝠侠可能听到看到的内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