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隐觉得情绪上头,并把它归罪于稻草人毒气,努力控制了半晌,问道:“阿尔弗雷德来过了?”

“是。”说话时布鲁斯并未放松,大概是察觉到我状态不对劲,或者很了解致幻剂的后遗症,“他先把迪克接走了,说等你醒来之后再决定怎么处理安全屋。”

我太阳穴直跳:“没什么好处理的,有人会为此付出代价。”

我说得轻描淡写,但蝙蝠侠不会误会我的意思,他绷着表情什么都没说。

我也在尽量缓解自己由药物带来的紧张情绪,我们俩就在这栋报废了一大半的房子里默不作声地站了一会。几分钟后我注意到我身边杂物堆里录音机有启动过的迹象,蝙蝠侠适时开口:“谜语人听过这张磁带。”又不赞同道,“你现在不适合过度用脑。”

“这取决于‘过度’的标准。”我看着那张塑料外壳磨损严重的磁带,“尼格玛肯定特别想知道我是怎么拿到这份录音的。”

“……”

我:“你不感兴趣?”

蝙蝠侠:“你那时候就开始和阿尔弗雷德合作了?”

我们几乎同时开口。

“我以为在大多数人眼中这不叫‘合作’,而叫‘狼狈为奸’……对,没错,我四岁前韦恩夫妇在家的时间比较少,阿尔弗雷德是唯一照顾过我的人。所以当我说我想要录下和我父母对话时,他答应了。”

“他知道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布鲁斯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点怒气,“他也知道你不知道。可是他还是答应了——局外人既不忠于你的父母,也不忠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