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明白自己的地位,从你的嘴里念出我妹妹的名字都是在亵渎她。你背叛了她、背叛了教皇,你怎么还敢认为她会原谅你?”

切萨雷缓慢抽出长剑,是一把上好的宝剑,但不是那把平图里乔大师设计的杰作,也不是大马士革钢宝剑,只是一把普通的长剑。

乔凡尼吓得当即跪倒,“切萨雷!切萨雷!”

“叫我枢机主教大人!”切萨雷冷冷的说。

“枢机主教大人!请饶恕我!都是卢多维科!是卢多维科逼我这么做的!”他浑身大汗淋漓,似乎喝下的酒此时全化成了冷汗。

“呸!”切萨雷轻蔑的说:“你这个懦夫!胆小鬼!狗杂种!你不配死在我的剑下!”他收回了长剑。

乔凡尼·斯福尔扎刚松了一口气,便忽然感觉到心口一凉。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个年轻男人有着深金棕色的卷发、明亮的深色眼眸,冷酷得像是圣诞节的雪花——这是他临死前最后的印象。

*

12月7日,那不勒斯的军队从水路到达奥斯提亚,稍事修整,在奥斯提亚住了一夜,次日,进驻罗马。

阿方索二世还算不错,继上次战败损失之后,又派了5000名步兵、1000多名骑兵前来增援,再加上奥尔西尼的5000名军队,罗马现在有3万7千人的军队。

而此时,切萨雷正带着佩扎罗的2000名步兵、300名弓箭手赶回维泰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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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萨雷绘声绘色的对妹妹说他怎么用乔凡尼的尸体震赫了佩扎罗的小贵族们,他们不知道他没带多少人,以为波吉亚大军打过来了,慌得一笔;又听说那不勒斯全力支援罗马(这是切萨雷忽悠他们的)、奥尔西尼也力保教皇(这倒是事实,至少目前是),还有卡斯蒂利亚海军即将到达奥斯提亚港口(这肯定是没有的事情),佩扎罗的家臣被忽悠住了,决定将军队全都交给城主夫人露克蕾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