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亚瑟终于确信了美国的态度之后他拉下脸来去找路德维希和弗朗西斯,欧盟的联合医疗队到来的时候威尔士王国已经死了几千人……并不比任何一场他所经历过的灾难要多,但是他的哥哥已经了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留下了快被拖垮了的英格兰和苏格兰,两兄弟稍微为分家的事情闭了会儿嘴,一个不留神上司就让他们结婚了注11。
这件事情被苏格兰视作人生最大的耻辱,为此,面瘫寡言嗜烟喜好威士忌注12(whiskey)的苏格兰(伪?)绅士在几十年来每次和弗朗西斯喝酒醉后的永恒的话题就是为此事大哭并骂完自己BAKA再骂亚瑟,英格兰懒得理会他新丈夫的骂骂咧咧(事实上他也早就习惯了),耐着性子跑上了威尔士王国的高地,代替病倒的哥哥放他永远数不完的绵羊,英格兰和威尔士相貌相似,再加上亚瑟学的一口威尔士口音,没人会知道这个替威廉?柯克兰跑上跑下的男子实际上是英格兰王国的人格代表。
那场据说是为了振奋人心的纯的(?)政治婚礼当天下午亚瑟?柯克兰打了一通越洋电话,对象自然是大洋彼端的阿尔弗雷德?F?琼斯,他等了好一会儿,而对方接听了,似乎在打游戏,他听见任天堂的简单而有节奏的MIDI音乐,阿尔弗雷德说yes? Yes? 然后亚瑟就挂断了电话。
依旧风光宜人的威尔士王国里有美丽可爱的妖精小姐,她们栖息在一个疲惫的英格兰人的肩膀,哼唱着“龙之语”的摇篮曲,还以为亚瑟是她们的威廉。注13
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的柯克兰为了病倒的兄弟四处打拼,亚瑟?柯克兰接了几份零工,从服务生到笔译,一天晚上伦敦下着典型的冷雨他躲进了一间酒吧,一个有些臃肿的俱乐部老板突然跑进来,大喊着 We want a certain blond that can play the guitar and sing along 。”
亚瑟冷的直打哆嗦,他正想向酒保要一杯威士忌,然后那个男人急切地说。
“这场演出,五十英镑。”
他就站了起来。
那本来是一个摇滚俱乐部演出,受到邀请的歌手和俱乐部的老板闹不和放了鸽子,付了钱却没看上表演的人大声吵闹,报了警,警察也拿他们没办法。俱乐部老板灵机一动跑到了隔壁的酒吧找人替唱,就找到了亚瑟。
后来,他在那个混乱之极的俱乐部演出的样子被人在网上疯传,他在那上面穿着衬衫长裤又落魄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小了不止4岁,他淡然地弹着吉他唱起斯卡布罗集市,可以听见还没有停的英国冷雨在外面砸着地面。而后,自称音乐公司的家伙莫名其妙地来敲门。
“如果我们要振奋我们的人民,我们需要音乐,就像当年的Beatles,既然你——亚瑟?柯克兰适时地出现了,干嘛不自己做呢?”他的王子这么说了。
亚瑟还在犹豫。
伊恩?柯克兰回到他们的家里,手里抱着一把崭新的吉他,琴弦散发着淡淡的松香。
“抱着这东西滚出我的家。”他淡淡地说。
“......伊恩?柯克兰,这里是伦敦郊区的我的房子。”
第二天他抱着那把吉他去了那家音乐公司,签了合同,但是加了一条:
决不去美国演出。
第3章
德国人的军队在欧洲大陆上横行,他们的坦克陷在泥巴里,地中海里漂浮着机油,焚化炉把人体脂肪当燃料烧。这个世界真他妈的疯了。
而与此同时美国空军阿尔弗雷德多他妈的后悔1944年的那天晚上他没有一把抓住英格兰步兵亚瑟·柯克兰,然后吻他的额头。
然而那天晚上他的长官在后面大吼着愣什么呢我们还剩两个小时赶到营地。
然而亚瑟的长官嘶哑地在大雨里喊着,跑起来,跑起来,步兵们的步伐混着泥水的声音。
然后他们顿时就分开了,他们只相互看了一秒,甚至不到一秒,亚瑟迅速地跟上他的队伍,似乎对阿尔弗雷德的到来半点兴趣都丝毫没有,而阿尔弗雷德愣了几秒,换来空军指挥长官的一阵近距离嚎叫。
在跑向据点的路上阿尔弗雷德无法抑制地去想英格兰的事情,他为什么在这儿,他在执行什么任务,他的官衔是什么,他从哪里被调来,又会被调到何处,他已经跑了几次战场了,他已经被子弹开过几次洞,诸如此类的问题让阿尔弗雷德好几次撞上前面那个倒霉的同事,换来数次白眼。
阿尔弗雷德无法控制自己去想象,眼前的境况让他的思绪回到了很多年前的萨拉托加,同样是莫名奇妙出现的剧情,但是那时候好歹他们还说上了话。阿尔弗雷德无法控制自己去想,以至于在思念成灾之前他甚至都没发现他在思念着。太KY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