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华盛顿DC。阿尔弗雷德想到。
“我们在那里搭起舞台,演唱会从下午开到夜里,而那是我见过最热情的歌迷,在温布利,在曼彻斯特,我都没有见过如此热情的人们,我站在台上,说谢谢你们,人群攒动着,年轻的男女挥舞着手跟我一起唱歌,然后他们突然一起呐喊道,我们爱你。”英格兰狡黠地笑着。
阿尔弗雷德在片刻的思考后,瞬间涨红了脸。
“华盛顿DC,你的心脏,住在你心脏里的孩子们对我说,你爱我到永远。”英格兰依旧狡黠地笑着,看起来像个小流氓一样,“知道吗,阿尔弗雷德,那时候我可真听得是都有些飘飘然了。”
阿尔弗雷德有几秒没说话,他可疑地看向了看向别处。
“所以说你输了,阿尔弗雷德。输家要回答赢家一个问题。”英格兰眯着眼睛说。“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使你相信我是爱你的,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确信。”
“我不会说的。”阿尔弗雷德笑了一下。“作为美利坚合众国,我也得赢一点儿不是么?”
英格兰眯着眼睛看着他,突然就笑了一下。
“我得走了,艾弗里还在机舱里等我呢,回去晚了又会被念。”他提起了他的行李箱向登机门走去。
“一路顺风亲爱的。”阿尔弗雷德笑着摆了摆手,“想想看吧,把这三百年想个遍你大概就能想起来也说不定。”
英格兰回头看了他一眼,美利坚合众国的人格代表恶作剧的孩子一般恶劣地笑。
英格兰笑了一下,他转身离开,他提着行李,走进了登机门。
没有人知道,那个在柏林废墟中的午后阿尔弗雷德是在一幢废弃教堂的告解室内度过的。他从英格兰那里接了那包烟,却不想抽,他闲逛着,走进了一个废弃的教堂,他想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午睡,他窝进了告解室,点了一支烟,像是想看看这种烟草到底有哪里让英国人着迷的地方,却险些把自己呛死。
但他没有料到英格兰会在这里祈祷。
“我希望你赐予我兄长的国,我孩子们的国安稳与繁荣。在这么多年的动荡与战争之后,这是他们应得的。”他的英格兰,那好听的声音在教堂的大厅内回响。
“我也祈祷波兰,挪威,比利时他们的复苏,我甚至祈祷法兰西,德意志的复苏,但你可千万别告诉他们。”
“如果说刚才的祈祷你会听取,是因为我为他人祈祷,那你绝不可实现我接下来的愿望。我挣脱你的教皇,我屠杀如此之多的人,我两手满是鲜血,倘若你不是昏了头脑,那就绝不可实现我自身的愿望。”
“所以说。”
阿尔弗雷德感到英格兰在那一瞬屏息。而下一秒,屏息的人换做了阿尔弗雷德。
“让他爱我吧。”英格兰说。
“让阿尔弗雷德·F·琼斯,就像我爱他那般地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