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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垂眸不语,摆出了最令我不爽的模样。

我往东走,他跟着我,我往西走,他也跟着我。

这世上就是有这种无耻的人,他杀不死你,但他总有办法恶心你。

“附近有个开到明天中午的拉面馆,我带你去那里吃点东西。”我看他一眼,警告道,“等吃完了,你再跟着我,我就不客气了。”

陀思一声不吭,听话地跟着我走。

他的衣服全部淋湿了,额角的血一直往下滴,他也不伸手去擦一下。

跟我要手帕?

想都不要想。

但我担心他这个样子走到拉面馆,会让人误会我谋杀他。

我停下了脚步,他也停下,歪着头看我。

我抬手毫不客气地撕下了他的衣领,然后将碎布重重地按在了他的额头上。

“人要学会自给自足。”我说。

“疼——”他吸了吸气。

我没有同情他,按得更用力。

他可不仅是死屋之鼠的首领,还是天人五衰的成员,能够在全军覆没的情况下,独自一人回到俄罗斯,虽然不是全身而退,但脏器全伤甚至意识都不清醒了,还能从最黑暗的地下医院出来,然后摸回日本,在我面前装可怜。

普通人想离开一座城市都很难,在他面前跨国就跟玩似的。

我智商不高,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注定吃亏,所以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过相处了十年,我对他也有一定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