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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生气,事实上我很少会生乱步的气。当时看到了纸条还为他的贴心而感动。

但现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很多东西,只要除去表面的感动,就能细究表面以下的东西。

我喝伏特加从来都是什么都不兑,那浓烈又呛人的滋味能让我想起在俄罗斯度过的冬天。这是我从十几岁时就养成的习惯。

乱步从来不掺和家务,也知道我饮酒的习惯,为什么会突然要为我调酒呢?

一时心血来潮吗?但也没听他交了会调酒的朋友啊。

假如真和他说的一样,伏特加因为调酒失败,倒了,瓶子留着插花,那么瓶盖呢?

那几天我做垃圾分类时,根本没有看到应该出现的瓶盖。

我只要一想到这是陀思强制赠予的伏特加,再加上乱步的种种表现,就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瓶盖,圆圆的瓶盖。

我在家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但是到处都没找到瓶盖。我走进房间,连飘窗上都扒了一遍后,突然看向了窗外。

我记得那一晚,chu鸭曾出现在这里,还把乱步吓得从飘窗上摔了下去。

chu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夜晚并不适合一只鸭子行侠仗义啊。听中原中也说过,它最近在追求武装侦探社的那只三花猫。三花猫喜欢圆圆的东西,所以chu鸭一直在到处收集圆圆的东西,来讨猫的欢心。

鸭子能拿得动的圆形的东西……

我拉开了窗户,爬了出去。

整个外围的窗台上都是灰尘,我在防护栏的间隙里慢慢地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