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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皇帝为了补偿她这次所受的惊吓,没几日便亲自下旨升徐雁秋去了都察院当了从五品御史。
再次见到徐雁秋是在冬至的宫廷宴会之后。于心然饮了酒提前离席,一路上梅香阵阵,她便由一喜和宜枝跟着散步回芙蓉轩。
“贵妃娘娘。”半路遇见徐雁秋,他也一早离席,像有意在此处等着她,一身官服仪表堂堂,又不失读书人的书卷气。
“该称一声徐御史。”于心然微醺笑着道,心想难道他要提与妹妹婚事了?
“臣有要事禀告给娘娘!”
如此郑重应该差不离要提亲。正好不远处便是芙蓉轩,天还亮着,虽然皇帝说过不许她与臣子来往,但他此时还在宴上根本就不会撞见。
两人进了芙蓉轩的小花园,“徐御史有什么事便说吧。”
“一个月前于七小姐托臣查了一件往事,得知真相之后臣觉得一定要向娘娘禀告。”
一个月前?难道是关于她生母之事?没想到妹妹连这个也同他说了。
“臣查到娘娘生母之死有疑。”
“何疑?”于心然顿时防备起来。
“娘娘之母因心疾而亡,臣查到当时为其诊治的大夫受雇于王氏府邸。”徐雁秋道。
诊治母亲的大夫是远近闻名的名医,于心然不解,“这有何问题?”
徐雁秋神色微变,压低了声音,“臣查到王氏府邸,在二十年间一共有六人死于心疾。”
于心然的心上仿佛被重重打了一拳,恍然大悟徐雁秋所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意思,慌乱着去拿石桌上的茶盏,企图饮茶压压惊。
她的母亲是个温柔得与世无争的女子,虽然困于侯府一隅,可却用自己孱弱的身躯为她和妹妹遮风挡雨,将所有会写的字一笔一划全部教给她和妹妹。
当年母亲突然心疾骤然倒下,侯夫人王氏立即命手下去请大夫,虽然母亲最终还是因病逝世,但因为这件事她始终觉得侯夫人并非大恶之人。
于心然按住茶盏,几乎支撑不住晕厥过去。
“这六个心疾而逝之人与娘娘的生活皆由同一位大夫医治。”徐雁秋将话彻底挑明。
他的意思是,她亲生母亲的死与王氏脱离不了干系?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母亲病逝的第二年,王氏就请了宫中的老嬷嬷教她规矩,又因嫡妹重病而顺理成章要她参加了后来的选秀。
自此,她彻底成了王氏手中的牵线木偶!
“臣为读书人,又承皇上的恩典坐上御史之位,得知官眷如此草菅人命,臣定不会坐视不理!”徐雁秋义愤填膺道。
“你想做什么?”于心然缓缓抬头,第一次以另外一种眼光看待徐雁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