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红润的脸颊和亮晶晶的眼睛,我几乎快要忘了最开始见到卡珊时她的样子。瘦瘦小小的、沉默寡言的、仅为杀戮而造的机器。
我抛下跑到不知何处去的父子俩,露出微笑,“当然,很荣幸你能邀请我。”
我通常不插手他们的任务,在两人离开后,我自己一边和卡珊视频,一边慢吞吞地逛完了岩石教堂。现在是旅游淡季,蹭不到导游的解说,一些知名经典上有录制好的语音介绍,我就用手机扫描去看景点代表的故事。
有一点我没告诉杰森。我在知道他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后,偷偷调查了那位女士的资料。
她是医生,在世界上最危险动荡的地方之一工作。我找到一张她工作时的照片,头发干练地扎起来,挽起袖口为一位伤员包扎。
我知道杰森一定会原谅她,对她心怀期待。因为他无法拒绝一个需要帮助的女性,更何况这位女性是他最敬仰的职业之一,同时还与他存在血缘关系。
我害怕失去他,因此在他离开我去见另一个人的每一刻都是焦躁不安的。
奇怪的是他现在已经回到了我身边,我依旧感到一丝心悸,好像有某种不好的事情会在这个地方发生。
我不喜欢埃塞俄比亚。
这种感觉随着天色逐渐暗沉到达顶峰,我行走在异国他乡的街巷里,觉得自己的心脏随太阳一同沉进海底。
布鲁斯和杰森没有联系我,证明他们的任务没有结束,我坐在花坛边,摸出悬戒套在手上。
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仿佛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有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焦躁啃噬着我,就在我决定站起来直接去找他们的时候,一星火光在我面前引燃。
更多火星旋转着拧开一道门,一只色彩鲜艳的小知更鸟带着一个女人跌跌撞撞地从门里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