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拿针,一手拿着迪克的夹克,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沉思已久。

布鲁斯相当不理解我的犹豫,“你已经完工了吗?”

呵,这个除了做饭没有东西能难倒他的天才,给他一个月时间,他可以绣出莫奈的《睡莲》。

他当然不能理解我的苦恼。

我把夹克上七歪八扭的作品展示给他看。

布鲁斯的眉毛在抬高与压低之间纠结了一会儿,最后他维持平静的表情,夸赞道,“有毕加索的风格,你绣的是飞碟吗?”

“不,”我面无表情,“是夜翼标志。”

布鲁斯的目光捕捉到桌上昨天的报纸,他拿起报纸抖了抖,遮住自己的脸。

我看看夹克上的蓝色不明物体,仔细辨认了一下,不得不悲伤地承认它确实很像飞碟——甚至离飞碟都有一段距离。

一双眼睛从报纸后面探出来,“我可以教你。”

三分钟后,布鲁斯捏着针线问我,“学会了吗?”

我盯着夹克右边堪比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夜翼标志沉思,继而摇头。

又一个五分钟,他比着自己缝出来的第二个夜翼标志问我,“现在明白了吗?”

我皱着眉头,“感觉隐隐约约摸到一点头绪。”

我们用了一晚上攻克这个难题,最后迪克收到的是一件缝满了夜翼标志的夹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