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还真的来了啊。”

我歪着头,凑到了沢田纲吉的身旁。

他知道我过来了,但没想到我靠得那么近,转过头来瞬间被吓到了,立刻往后退了几步,干净的手一下子就沾到了泥巴上。

沢田纲吉挪开了视线,没有和我直视:“毕竟,说好了嘛……”

好弱气啊。

我忍不住这样想。

“真守信用,不过放心吧,用不着你照顾多久的。”我把长长的头发扎成一个小团子,省的打扰我工作。

沢田纲吉其实不懂栽培,我也属于知道一星半点那种,往常全靠学姐种,我就是负责浇水的花瓶。接下来的日子里面,我和沢田纲吉几乎是每天都在研究怎么种才是正确的,好几次吵起来,结果沢田纲吉退得比我还快,马上就一脸“是是是,你说得对。”

弄得我完全说不出话,也开始后悔我怎么就差点吵起来了。

那段时间说真的成了年轻的我脾气最好的日子,因为沢田纲吉的退让我反而不好意思,开始主动道歉。

我和他每天早上蹲在花坛边缘播种子,一开始我们两个人脸上、衣服上都沾了泥土,我好心的递了手帕给他,沢田纲吉满脸涨红地回答我一定会洗干净还给我的——后来次数多了,我选择带湿纸巾回学校。

自从沢田纲吉来了之后,我们用过的小铲子拿去洗、搬运的水桶这些工作,沢田纲吉自己主动接了过去做了。

这种脏活、力气活我向来不认为这是男生才要做的,总是让沢田纲吉一个人做,倒是让我觉得欺负他了。干脆也较起了劲,每次比谁来的更早,谁就先偷偷做完准备工作,完了之后趾高气昂地看迟到的家伙(虽然一般也就只有我做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