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编辫子的时候,骆时行就被扯痛了好几次,而拆辫子其实比编还要麻烦一些,尤其是睡了一晚上,里面的头发可能已经有些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扯到其中一根。

偶尔被扯动一根比扯动一撮头发还难受,不过整个过程下来,程敬微都没让他感觉到这种疼痛。

拆完之后,程敬微甚至还十分灵巧的用那些带着红色骨珠的彩线帮他绑了个漂亮的马尾。

只不过因为编过辫子的缘故,骆时行的头发变成了带着一点点弯曲的状态,绑完马尾那个视觉效果特别蓬松,就好像是毛茸茸的大尾巴一样。

程敬微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这才注意到骆时行的左耳上还戴着一个素圈耳环。

他这才想起来瓯雒一族的男性是会带单边耳环的,实际上不仅是瓯雒一族,很多部落都会有这样的习俗,各有各的说法。

穿耳换装束这就代表着当地人已经算是接受了骆时行,至少县令是接受了。

程敬微抿了抿嘴,心里有点不开心。

骆时行只是出去了两天就多了一个哥哥,下次再出去谁知道还多点什么亲戚?

不过有魏思温在,他还是压下了那一点点不开心,轻轻碰了碰骆时行耳朵上半部分,并不敢碰他的耳洞,然后问道:“疼不疼?”

骆时行顿时挎着一张猫猫脸说道:“好痛哦。”

当时扎的时候他没觉得疼,还以为真的不痛,结果过后那种疼就很难以忍受。

你说特别疼,倒也没有,至少不会比当初他脸上被烫了一块疤来的疼,烫伤是所有伤口中最痛的一种了。

但就是这种说疼没那么疼,却又时时刻刻感受到丝丝缕缕的疼才最烦,想忽略都忽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