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个速度,只要救援不及时,他们没被爆炸给搞死,也会淹死在浴缸里吧?
诸伏景光又想往上支棱一下,发现他仰头仰到酸也就只能探出口鼻的位置,而在他下面的神索更是完全没法动弹。
诸伏景光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前辈,这浴缸的塞子……”
“小腿那边,你够不着。”神索接话道,“所以现在让你先休息一下,毕竟等下还要撑着呼吸。”
她突然勾起唇,有些恶趣味地道:“你是不是想到其他的什么地方去了,诸伏君?”
诸伏景光顿时感到面红耳赤,恐惧和慌乱搭配上陌生的悸动让他有些说不出话,半晌才道:“在这种情况您还是别逗我了。”
“啊,这么多年了还没习惯吗?”
“怎么会习惯得了啊。”诸伏景光的声音哑的厉害,却带上了一分活力。
墙壁还在抖动,火苗已经烧尽了墙纸,顺着门缝往里面吐着艳红炽热的舌头,露出一个大洞的天花板还簌簌地撒着灰。
他们仿佛身处末日之中,周身皆是足以至死的危机,相对间却依旧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
诸伏景光很焦虑,他又一次撑起手肘,想要将背上的石板掀开,但沾了水更加湿滑的浴缸让他极难借力,努力了几次只觉得背后更疼。
“别折腾了。”神索的声音很浅淡,她双手放在胸前,以极其规整的姿势躺着,水流侵染上她的发丝,让白发微微浮起,她道,“省点力气。”
诸伏景光声音一哽:“那你呢?”
“这种情况能活一个就活一个难道不对吗?”神索冷静地道,“诸伏君,如果你还不想退休的话,就别意气用事,我也不会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