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张了张口,发不出任何声音。

等水充满整个浴缸,处于下方的神索根本没有办法呼吸到任何氧气。

这权宜之计的藏身之所,仿佛是另一个至死的牢笼,它好整以暇地披着生路的伪装,转头又将这希望剥夺得一干二净。

所以说,他们今天的行动到底是做了什么啊……

好像除了加快神索的死亡过程外,没有任何效果。

诸伏景光咬着下唇,鼻子酸得仿佛被人打了一拳,他能感觉到自己现在的表情很可怕,又很庆幸神索看不见他这副狼狈的模样。

神索似乎觉得这种冷酷的话过于伤人,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咳,为什么要来救我?我记得降谷零好像知道我的意思吧。”

“因为你是我的前辈。”诸伏景光强调着“我的”,他定定看着她的脸,哑着嗓子道,“可是现在看,好像又失败了。”

“前辈,我是不是很没用。”

神索的嘴角渗出一缕鲜血,她侧过头轻咳一声,血溶在水里,不见踪影:“没用称不上,鲁莽是真的,两天时间就敢这么对付组织,要是真的这么好对付,它会还没被消灭?”

诸伏景光柔声道:“谁叫你把我们宠坏了。”

神索:“?这还怪我了?”

诸伏景光执着地道:“所以请务必坚持到出去,然后痛痛快快把我们骂一顿。”

“我上次的检讨还放在家里,应该拿来给你看看的。”

他话音刚落,想起神索看不见的事实,有些慌张地吞下接下来的内容,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