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那个保险基金会。”金钟铭嘴角微微翘了起来。“那可是整个韩国电影行业10的营业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凭什么不能把他们收买过来?”
“我还是不懂。”恩地突然有些胆怯了起来。
“很简单的道理,怎么可能不懂。”金钟铭突兀的冷笑了一声。“基金会成立了,这么多钱,总得有人负责管理和监察吧?出了意外有人申请资金的时候,总得有人去调查和评判吧?那么谁有资格管理和监察?谁有资格调查和评判?”
“那群有名声的大学教授,还有媒体,还有工会头目……”恩地当然很聪明。“而且,既然人家那么辛苦,总是要给辛苦费的,虽然名义上不能直接给,但总有法子的。”
“没错。”金钟铭继续嗤笑了一声。“李庸观是来替导演协会递话的,但是他却不是一个导演,而且釜山电影节执委会里,其实也是以大学教授和资深媒体成员居多。我什么意思……他自然听得懂!而且韩国总票房的10,什么买不来?!导演协会那群人,其实一开始就注定没有反抗我的余地!那一半院线掏出钱来,导演协会则交出话语权来,那群教授、媒体、工会头子分到了钱,我则接收话语权!而更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所有底层从业者都会对我感恩戴德,因为他们摔断腿以后是我给了他们医药费,而且,这个新的阶级会对我在最大程度上服从,因为是我给他们划了蛋糕分成的,想要继续吃东西就得听我的话……”
就在此时,恩地突然重重的把自己的脑门砸向了自己的膝盖。
“怎么了?”正迎着海风挥斥方遒的金钟铭停下动作不解的问道。
“我现在才明白。”恩地平静的扭过头来答道。“昨天晚上那种怪异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原来我都已经成年了。”
海风咋停,金钟铭也一时语塞,他停了很久才再度开口:“对不起,不该跟你说这些的,昨晚上不该说,今天也不该说……”
“总是要长大的。”恩地忽的扶着膝盖站起身来。“亲故你能说对不起,我其实已经觉得很了不起了……我再给你拿瓶饮料?”
“也好!”
“喝完再睡会吧,明天还要拍戏。”恩地一边转身下楼一边继续交代道。
“酒后戏言,不要给别人说,省的我丢脸……”
“我知道。”
“包括初珑。”
“包括初珑欧尼!”声音已经来到了楼下。
“那就好。”金钟铭低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