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万千想法,耿采若都没有表现出来,嫣红过了晶莹的脖子,她羞涩的回答:“奴婢感谢陛下天恩。”
“呵呵,既然是如夫人,这婚礼也是不可少的。你回去好好安排,对了,你家里有个夫人了,进为五品夫人,如夫人赐七品夫人,免得你家里闹起来,你来找我诉苦。”
“臣感谢陛下天恩。”
“你先别急着谢朕,听说你跟蹇家的女儿很要好吧。
陈远心里一突,朱棣这话是什么意思,想到蹇怡璇,他心中就很乱,这个聪明坚忍而国执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深深在自己的心中了,他偷偷看耿采若,见她表情没变,暗道,她醋劲最大,朱棣搞什么名堂,别这里挑起战端。
硬着头皮腼腆道:“臣与怡璇小姐,是相识的。”
朱棣呵呵笑道:“你被匪徒抓到山东,蹇家女儿就追随到山东,这份情义,朕都看得出来。呵呵,要不要朕替你跟蹇义保个煤。”
陈远傻眼,只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他感觉耿采若杀气腾腾,就要爆发了,讪讪道:“陛下,陛下说什么来着?”
朱棣哈哈大笑:“朕说说而已,朕可不敢替你保这个媒,那老小子最疼爱他的女儿,上回朕要他女儿入宫他都不肯,要是替他保媒,说不得他会找朕拼命。”
陈远满头大汗,朱棣居然也有开玩笑的时候,抹了一把冷汗道:“陛下,您可把臣吓坏了,这话让蹇大人听见,非得找我拼命。”
朱棣扫了一眼耿采若,再看陈远,意味深长。
陈远眼观鼻,鼻观心,装着哑巴。
朱棣哈哈大笑,转身准备离开,忽然又道:“山东乡间百姓不知道什么是王道教化,对于白莲教的那一套却深信不疑,无非是因为他们的术法和小恩小惠。若是剿,自然应当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其连根拔起,但剿了之后,若一概论之,则无以昭示朝廷仁义,更无以让庶民感恩。高煦不堪用,深负朕望,剿则失败,是大败啊。”
“太宗皇帝说,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山东百姓的苦,是朕的过失,但朕的儿子,朕忍不下心去罚。逆民可恨,不杀不足以震慑天下,但不施恩,则天下怨声四起。”
“圣人的仁恕之道啊——”
朱棣话音未落,已经远远离开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