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皇后好奇。

“我看上了纳兰永寿的二女儿,纳兰永寿是兵部右侍郎充议政大臣,兼署镶蓝旗汉军都统印务,属正黄旗,与我们家同属上三旗,家世堪配。至于人,”章佳氏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母亲我这一生,算得上看遍了紫禁城内外的众生百态,就不惭愧地说,我打眼一瞧,便知她与你那弟弟,合该是有着相投的性情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

“额娘,此前您从未对一个年轻女儿家有过这般满意的态度。”富察皇后说道。

“想做富察家媳妇的人很多,能做好的却很少。”章佳氏有些傲然地道,她也理所当然有高姿态的底气:“只一处,她是明年的秀女。”

皇后大惊,才明白为何章佳氏会说能促成此事的只有她。

“秀女已登记造册,此事不能更改,这位纳兰小姐进宫选秀是必然,额娘是想让女儿插手,撂了她的牌子放她回去自行婚配吗?”

“皇后觉得呢?”

“倒不是难事,只是不知道,这是额娘的意向,还是和纳兰氏通过话?不然随随便便撂牌子,怕是把这位纳兰小姐的一生都变了呀。”

“皇后,你必不能留下她,并不仅仅因为这个原因,”章佳氏抬眼,对上富察皇后的眼睛:“若你看到她,你便会明白,把她留在宫里,将会给你带来多大的威胁。依她的相貌和手段,入宫之后,必成麻烦,这一点,你必须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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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府。

“少爷回来了,大人让您更衣之后去见他。”

“嗯。”富察·傅恒低应一声,大步走进他自己的院子,走路间已经把箭袖的腕处解开,回屋换下身上沾染了不少沙土的衣服,重又换了一件月白的箭袖,一手系着纽扣,一手翻开放在书案正中的一本兵书,不浪费一点时间的把出门前急匆匆没有细看的地方再看了一遍。

“少爷,”卜隆走进来:“刚刚索伦少爷来找你去出去喝酒,说庆祝当选,奴才该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