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后,时春脚伤大好。

她第一件事便是冲进花园里走了五遍才满意。

“大人找小姐,让小姐到书房去见他。”

永寿身边的小厮跑来,对着已经改名的雀宁小声道。

雀宁看了眼时春,走上前附耳道。

时春不意外,应该说阿玛终于忍不住了。

她踏进永寿的书房。

依着永寿这种级别的官员,书房都是家中重地,女眷轻易不许进入。然而时春自小,却是来惯了这里的。

小时候她天生聪慧,让永寿惊叹又扼腕,阿玛总喜欢抱着她处理公务,给她讲解朝中利害关系,不顾她小女儿家的身份。她就那样被阿玛抱在怀里,从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幼童到对朝堂大臣熟稔的半大姑娘。

那些岁月,是永不可忘怀与磨灭的。

“阿玛。”她轻声唤。

永寿抬头:“倘若为父不唤你来,你是不是永远不会主动来找我认错?”

时春缓缓跪下:“女儿何错之有呢?”

“你还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