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隆安皱紧了眉,没有再说话了。
半晌后,他又看了一眼主院,伸手从乳娘手里把福康安接过来,往外走:“如果今天额娘原谅他,我就原谅他,若是额娘不原谅,也是他活该。”
卜隆笑叹了口气,看着徒弟言不由衷的表情,也跟着出了院子:“大少爷,放下你弟弟,跟奴才去演武场练几招吧,您这进步不小啊。”
福隆安的声音响起:“谁今儿个要和你玩,我带福康安去宫里看令妃娘娘,明儿个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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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时春看了一眼傅恒横在她面前的手臂,转身往内室走。
没走两步她就腰间一紧,被傅恒抱起走向了床铺。
“你放我下来!”她恼羞成怒。
“别动!”傅恒说,撸起她的袖子,露出一截光洁白皙的手腕。
他常年用剑变得粗粝的手指抚上她腕上的几道咬痕,轻声道:“疼吗?”
时春看着他因为夜里在军帐点灯研究战局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忽然就放软了神色。
“现在不疼了,当时,我没有什么感觉了。”
傅恒的眼睛忽然湿润起来。
他将她抱在怀里,下巴紧紧靠在她头顶上,他抱得太紧了。